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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毛泽东人生至暗时刻有多难,做最坏打算,准备退向苏联重打游击

    信息发布者:农民朋友好
    2022-11-03 11:42:46   转载

    1960年,斯诺专访毛泽东,问他——你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是什么时候?毛泽东说——那是1935年的长征途中,在草地与张国焘之间的斗争。

    为什么毛泽东会把这阶段经历称作最黑暗的日子,这篇文章和大家一起详细回顾一下当时的情景,看一下毛泽东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


    张国焘(左)和毛泽东(右)

    毛泽东和张国焘是老相识了,两人都是中共一大的参与者。张国焘的起点本来高于毛泽东,他出身北大,在学生运动中崭露头角,又是陈独秀和李大钊的联络员,中共一大上,他成为三人委员会的一员,担任组织委员。而当时毛泽东只是一名书记员。

    中共三大的时候,张国焘由于反对和国民党合作而失去中央支持,毛泽东则因为前期突出的宣传、组织工作,取代了张国焘的位置。

    随后,张国焘去苏联,回国后参与南昌起义,后又到鄂豫皖根据地;而毛泽东则发动秋收起义,上井冈山建立根据地。

    是长征,让两人注定有一次汇合与分裂。

    毛泽东在长征途中,逐个折服了张闻天、博古、王稼祥等人,于遵义会议重新取得军事指挥权。

    拿回军事指挥权的毛泽东,第一个战略目标就是和红四方面军会师一处,借以缓解中央红军的疲惫困顿,增加战斗力。这一路被蒋介石围追堵截,毛泽东实在是太难了,红军官兵上下都对会师有着强烈的渴望。

   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毛泽东的至暗时刻有高光时刻的对比才更有了巨大落差。懋功会师就是高光时刻,也是至暗时刻的开启。

    毛泽东刚刚翻越夹金山,就和红四方面军接上了头儿,张国焘回电毛泽东——在懋功方向迎接中央红军。这真是天大的喜讯!

    1935年6月17日,毛泽东收到张国焘的电报,还没见面,张国焘就对毛泽东的北上路线表示反对,提出向西南荒凉之地发展的设想。毛泽东刚刚有些舒缓的心情,又埋下一丝隐忧。

    张国焘

    这封电报开启了两人之间费心耗神的拉锯战,让毛泽东倍受煎熬。

    会师之前,八天时间里,两人四度电报往返,对下一步战略方向反复讨论,张国焘最后对北上方案不再坚决反对,但是又提出先西进青海,再东进陕西。毛泽东隐隐感觉张国焘另有所图,心里轻松不起来。

    6月25日,懋功两河口附近一个叫抚边的村庄,见证了毛泽东和张国焘的汇合。神情憔悴的毛泽东、衣衫褴褛的红一方面军和威风八面的张国焘、军容整齐的红四方面军,形成鲜明对比。

    大雨中,张国焘、毛泽东两人拥抱在一起,红军战士欢声雷动,泪雨倾盆。但是会师的喜悦,却掩盖不住毛泽东心中越来越多的焦虑。

    毛泽东听到红四方面军高喊“热烈欢迎张主席!”,一时不明白张国焘是什么“主席”。随后才知道,张国焘自命“西北联邦政府”主席,这个“联邦”明显和苏维埃政府的调子不一样。

    接下来的欢迎酒宴上,张国焘开始摸中央红军的底牌。

    张国焘问——中央红军还有多少人马,怎么也得五万吧?

    毛泽东没有做声,周恩来谨慎地回答——也就三万吧!红四方面军呢?张国焘轻描淡写地说——十万!

    其实,当时张国焘手中人马在八万左右,毛泽东则只有不到两万。双方都在夸大自己的实力。

    毛泽东大口吃着辣椒,讲出了那个著名的“能吃辣椒才能革命”段子,博古则给予反驳以增加谈资。在丰盛的鸡肉牛肉大餐面前,张国焘和毛泽东都有意回避着战略分歧和军力差距,刚刚紧密拥抱的两人,感到了相互的隔阂。

    懋功会师画作

    但是,红军向何处去,是无法回避的问题。

    第二天上午九点,召开两河口会议,双方公开讨论行动方案,毛泽东的北上方案得到大多数人支持。确定了向北进攻,建立川陕甘根据地的战略目标,首战就是“松潘战役”,必须取胜打开北上通道。

    会后,张国焘并没有立即行动。毛泽东多次主动上门商谈,但每次都是以大吵一顿而结束。更让毛泽东恼火的是,张国焘开始挖墙脚了。

    张国焘请聂荣臻和彭德怀吃饭,又派黄超给彭德怀送去牛肉和大米。陈昌浩也受命和聂荣臻、林彪等人谈话,一面打听遵义会议和会理会议的情况,一面游说南下方案。林彪就被忽悠得差点站到张国焘那边儿,和聂荣臻为北上和南下拍着桌子争吵。

    晚年陈昌浩

    毛泽东看在眼里,忍在肚里,还要顾全大局,在6月29日增补张国焘为中革军委副主席,陈昌浩、徐向前为军委委员。两个方面军分为三路,两军建制不动。这样一来,耽搁了四天,红军才开始向北开拔。

    毛泽东跟着左路军经过两天艰苦行军,到达抚边北120里的卓克基。前方战报雪片般飞来,催促各方按照作战方案及时到位,但是实际推进极其缓慢。

    毛泽东心急如焚,但又不得不面对军队粮绝的困境,暂时停止前进——组织打粮。

    7月6日,带慰问团去红四方面军的李富春,发来一封电报,让毛泽东心里又一沉。李富春说,张国焘表示要先解决统一指挥的组织问题,提出让徐向前为副总司令,陈昌浩为总政委,掌握决策权和指挥权,还要让更多的红四方面军干部进入军委。李富春提醒毛泽东早做准备。

    这是中国共产党自创建以来,第一次有人向中央要权(周恩来语)。

    7月9日,毛泽东进入芦花地区,张国焘的电报到了,当然和李富春提前告知的一模一样。电报“请中央政治局速决速行。并希立复!”

    省一级要求中央改组,并提出“组阁人选”,而且要求“立复”,这在党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。尽管有李富春的电报预告于前,当真正接到如此直白露骨的电报,毛泽东还是感到惊诧。毛泽东没有回电。

    7月10日,张国焘的电报又来了。电报说——现毛儿盖开始战斗,胡敌测明我们企图,……我军宜速决统一指挥的组织问题,反对右倾。

    博古、周恩来、朱德、毛泽东

    拿手中的兵力做筹码,拿前方战事做条件,张国焘开始赤裸裸地“逼宫”!毛泽东心想,看样子,不给点啥,张国焘是不会买中央的账的。

    到达芦花的毛泽东,一边电令张国焘迅速北上,一边无奈地召集张闻天等人商讨,给张国焘什么“官”才好。毛泽东知道张国焘是想当军委主席,但朱德是现任军委主席,张国焘无法取代,可要是当副主席,和周恩来、王稼祥平起平坐,估计他也不甘心。

    张闻天就说——那干脆把我的总书记的位子让给他!

    毛泽东说——不行!张国焘要的是军权,给他当总书记,他说不定还不满意。但真让他坐了这个宝座,可又麻烦了。

    事后证明,不给他总书记还是对的。如果张国焘担任了总书记,后面搞分裂时,张闻天和毛泽东等人,就失去了斗争的合法性。

    经过反复商讨权衡,毛泽东说——让他当总政委吧。

    这样既考虑到张国焘的要求,又没有让他完全把握军权。时任总政委的周恩来正发着高烧,征求意见时,周恩来毫不犹豫地让出了位置。

    7月18日,中央开会讨论时,陈昌浩的电报飞来,替张国焘发声,明确提出让张国焘任军委主席。毛泽东没理这个电报,把提前商定的方案提交大会讨论。通过后,看张国焘的反应。

    张国焘脸皮再厚也不好意自己提出当军委主席,只好来电表示“基本同意”,但又提出增补中央委员。毛泽东不再退让,回答——提拔干部是需要的,可是在目前形势下,中央不需要集中很多干部,因为部队更需要干部。张国焘没再说什么,较量告一段落。

    在毛泽东看来,组织问题总算解决了,但是张国焘却不满足,还是压着部队行动迟缓。

    张闻天和毛泽东

    攻占松潘必须先拿下毛儿盖,红军的先头部队在7月10日就已经攻占毛儿盖,但是由于后续部队没有跟上。胡宗南部队已经趁此机会,完成了松潘一线的防御阻击部署,攻打松潘已不可能。

    这是一个极其严重的后果!这造成红军不得不取道被当地人视为死亡之地的松潘大草地。据不完全统计,红军一、二、四方面军在过草地时,非战斗减员16000多人。

    毛泽东对失去战机而痛心疾首!难的是,面对拥兵自重的张国焘,毛泽东还必须保持最大克制。

    8月4日,毛泽东、张国焘聚集沙窝,研究红军下步方向,以《夏洮战役计划》作为《松潘战役计划》的补救。大会其实是对张国焘贻误军机的一次批评,但张国焘百般狡辩,仍然揪住组织问题不放。

    毛泽东拒绝了张国焘提出的,增补红四方面军九名干部进入中央政治局的无理要求,当时中央政治局一共才八个人。

    艰苦的“谈判”拖了两天,到第三天凌晨三点,才最终达成一致,增补陈昌浩、周纯全为政治局委员,徐向前、陈昌浩、周纯全为中央委员,何畏、李先念、傅钟为候补中央委员。

    除了共产国际,毛泽东从来没有在思想工作上,感受过如此强大的阻力。张国焘的咄咄逼人,让毛泽东深感不安,他预感到张国焘另有所图,不得不处处小心。因此,会上他建议恢复了红一方面军建制,由周恩来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,为未来留了一手。

    由于张国焘不愿意与中央合兵,红军不得不再次混编,分成左、右两路军。

    左路军有二十个团的兵力,由朱德和张国焘率领,向阿坝方向开进;右路军有十二个团的兵力,由毛泽东、徐向前、陈昌浩率领,向班佑方向开进。

    张国焘率领三分之二的人马,离开了沙窝。毛泽东看着他背影,心中百味杂陈。

    毛泽东一向主张集中优势兵力,歼灭敌人有生力量,最厌恶的就是没有战略意义的分兵,比如现在的左右两路。红军不能集中兵力,战斗力肯定打折扣。而张国焘能不能真心执行《夏洮战役计划》,还是两说呢!

    更扎心的是,和张国焘一起离开毛泽东的,还有朱德。

    毛泽东和朱德

    朱毛不分,已经磨合相当默契的、不可分割的毛泽东和朱德,对彼此都至关重要。朱德的离开,让毛泽东感到扯心扯肝的痛,也为前途未卜的红军又蒙上一层阴影。

    屋漏偏遇连阴雨。刚刚目送走了朱德,毛泽东又收到卫生员慌里慌张送来的消息——周恩来病危!

    周恩来高烧不退,肝脏严重化脓,疼痛折磨得周恩来彻夜呻吟。邓颖超也被从休养连叫来了,却没有任何办法,只有不断地为他擦去脸上疼出的汗珠。陈赓命令官兵到雪山上弄来冰块,为周恩来做腹部冷敷,不过是希望减轻痛苦。大家都感觉周恩来危在旦夕,心情十分沉重。

    毛泽东看着周恩来痛苦的样子,当然也束手无策,只能紧紧握着周恩来的手,内心祈祷他坚持住、挺过去。此时的毛泽东,失去了朱德,万万不能再失去周恩来!

    那一天,毛泽东两个最重要的伙伴,似乎都要离他而去。事情仿佛没有最坏,只有更坏。

    周恩来、毛泽东、博古

    张国焘回到了卓克基,依旧按兵不动。8月15日,毛泽东强压怒火,以急促而恳切的语气,再次致电张国焘,催促他“专力北上”。

    张国焘极不情愿地起兵,但行进方向却是远离右路军,仍试图自阿坝向西,进入甘肃和青海交界的边远地区。

    混编的红军思想仍未统一,思想不过关,这仗没法打。

    8月20日,毛泽东在毛儿盖不得不再次召开会议,统一红军思想,特别指出——“深入青、宁、新僻地是不适当的”。那里是少数民族聚居地,物资匮乏,难以保障大军长期驻守。同时,一旦敌人在黄河东岸布防起拦截线,红军将被困于其中,前后左右都将难于伸展。

    毛泽东急令张国焘迅速东进靠拢,随后,率领红军进入了本来可以避免进入的松潘大草地。

    松潘大草地要比红军之前遇到的天然险阻危险的多,处处都是杀人陷阱。那里野草丛生,雾气缭绕,苍茫无边,难辨方向。没有树木,没有石头,没有一处干燥坚硬的地面。草丛下就是吃人的泥潭,淤黑的水有毒,如果脚被划破了,伤口被水一泡就会溃烂。

    毛泽东和红军战士,一步步踏入这个生死场。为了避寒,羊皮、狗皮被用来缝成衣服和鞋子,每人手里拿一块草垫子,下雨的时候遮挡在头上,休息的时候放在屁股下面。极度潮湿让点火成了高难动作,无论谁好不容易点着了火,大家便都会凑过来围在一起。

    除了泥潭和毒水瘴气,断粮也是极大威胁。没有吃的,战士们开始四处寻找野菜之类一切可以吃的东西。谢觉哉老人找到了一张烂马皮,如获至宝。他用小刀刮去马皮上的毛,将马皮切成小块块,然后在瓦盆里煮。煮了很久也煮不烂,干脆和林伯渠等人分了分,嚼吧嚼吧就硬吞下去。毛泽东由于没有吃到马皮,一路上总是问林伯渠:“那东西如何?”听来令人心碎。

    毛泽东在大草地艰难行进中,还要留意左路军动向,不停向张国焘发电催促,切勿“坐失先机”。七天之后,毛泽东走出大草地时,已经形容枯槁。

    红军过草地油画

    胡宗南怎么也想不到,红军又一次绝境逢生。他立即调兵遣将在红军必经之路——包座至阿西茸一线阻击红军。更让胡宗南想不明白的是,连续长途跋涉、鏖战,又被大草地蹂躏数天的红军,为啥仍然战斗力爆表。一番血拼,红军拿下了包座,打开了北进甘南的通道。

    毛泽东立即致电张国焘,通报了包座战斗的情况,再次要求左路军抓住有利时机,立即向东靠拢,以便红军迅速北进。

    9月1日,在毛泽东的一再催促下,张国焘终于下达了东进的命令。毛泽东舒了一口气,只要能按原计划进行,一切还来得及!

    但是,左路军东移的第三天,张国焘突然发来了电报,说由于嘎曲河水上涨无法渡河,不但已经命令部队返回阿坝,而且还要求右路军掉头重新向南进攻松潘。

    毛泽东看到这封电报,如五雷轰顶!——嘎曲河涨水不能渡,完全是一个借口!四方面军连嘉陵江都过来了,哪有一条小河过不来的道理!

    张国焘在最后关头,再次对抗中央。这意味着,之前中央的决策,瞬间全被推翻了;这意味着,数万红军付出巨大代价穿越草地的努力,白费了;这意味着,血战包座所付出的巨大牺牲,瞬间化为乌有!

    徐向前

    徐向前和陈昌浩都看不下去了,联名给张国焘发电报,说目前是进入甘南最佳时期,请求张国焘“飞示”,“再延实令人心痛!”

    张国焘不为所动,复电毫不解释,语气更强硬——右路军立即设法解决南下的具体问题!

    怎么办?红军再次面临重大抉择!

    9月8日,在周恩来的病床前,毛泽东召集张闻天等人紧急磋商,七人联名再致电张国焘——目前红军的行动,是处在最严重关头,……左路军如果向南行动,则前途将极端不利。……务望兄等熟思审虑,立下决心,在阿坝、卓克基补充粮食后,改道北进。……

    但张国焘已经决意不回头了。

    9月9日,他对左路红军部队下达了南下的命令。同一天深夜零时,他回电向毛泽东亮出底牌,对北上能否站住脚提出质疑,并表明坚决南下的态度。

    要命的是,这个时候,陈昌浩忽然转向张国焘,同意南下。

    更危险的是,叶剑英看到了张国焘发给陈昌浩的一封密电,要陈昌浩立即率队南下,必要时彻底开展党内斗争!叶剑英立即赶往毛泽东的驻地作了汇报。

    得知密电内容的毛泽东,长叹一声,知道张国焘再也无法挽回了,再这么劝下去,红军就会发生军事内讧,这是极度危险的!

    徐向前(左)和叶剑英(右)

    当时,红一军团已经北上到达了甘南的俄界,毛泽东身边只有红三军团,势单力薄。

    毛泽东还想再最后争取一下陈昌浩,亲自来到陈昌浩处,就南下还是北上这个问题,再次征求他的意见。陈昌浩说——既然张总政委命令南下,就南下,这个问题不必要再争论了。

    毛泽东听罢说——既然要南进,中央书记处总要开个会。周恩来和王稼祥同志因为生病在三军团,我们去三军团叫他们来开个会吧。陈昌浩点点头,他不知道这是毛泽东的金蝉脱壳之计。

    晚上十一点,毛泽东又去看望了徐向前。徐向前说:“两军既然已经会合,就不宜再分开。四方面军如分成两半恐怕不好。”毛泽东听后没说什么,让徐向前早点休息,然后告辞。后来,徐向前才明白,这是毛泽东最后关头在争取他。

    毛泽东回到红三军团的驻地巴西,立即召开“巴西会议”,当机立断——由红三军团和军委纵队一部,组成临时北上先遣支队,迅速向红一军团靠拢,之后与红一军团一起向甘南前进。

    抉择是艰难的,毛泽东知道,这么一来,红军分裂,张国焘带走了绝大部分的有生力量,还包括朱德在内的一部分中央红军。比起懋功会师,中央红军被自己人剥了一层皮,雪上加霜,实力反而大减。而且,陈昌浩部南下返回还要再过草地,凶多吉少。

    临行前,毛泽东最后一次抱着一线希望,致电张国焘,恳切指出——只有向北才是出路,向南则敌情、地形、居民、给养都对我极端不利,将要使红军陷于空前未有之困难环境。

    得到毛泽东单独行动的消息,陈昌浩十分震惊,派李特带一队骑兵追赶,很快就追上了毛泽东。

    李特质问——总司令没有命令,你们为什么要走?

    毛泽东说——这是中央政治局决定的。中央认为北上是正确的,希望张国焘认清形势,率领左、右两路军跟进。一时想不通,过一段时间想通了再北进也可以,中央欢迎!

    李特再次要求部队立即回去。

    毛泽东说——南下是没有出路的。南边敌人的力量很强大。再过一次草地,在天全、芦山建立根据地是很困难的。我相信,不出一年,你们一定会北上。我们前面走,给你们开路,欢迎你们后面跟上来!

    毛泽东的话具有神一般的预见性——红四方面军转而北上的时间,恰好是在一年以后。

    毛泽东

    那个冷酷的夜晚,由于不许点火把,天上地下一片死沉沉的黑暗,毛泽东艰难行进在泥潭沼泽和灌木荆棘中。

    天亮时,好容易遇到了一个小村庄,弄到了一点粮食,毛泽东和官兵们用水调了一点青稞面喝了下去。第二天继续前进,沿着包座河向俄界方向急进。包座河水突然猛涨,淹没了河边的山路。红军中会游泳的奋力游着,不会的便往悬崖上爬去。

    毛泽东带头跳进了冰冷的河水中。当他游到了水浅的地方,湿淋淋地站起来时,问身边的警卫员有没有可以充饥的东西。警卫员没有吭声,毛泽东苦笑了一下。

    河水冰冷,毛泽东的心情也降到了冰点。由于张国焘的不合作,中央红军被再次逼入绝境。手中只有这点人马,接下来面临的每一次战斗都将是生死之战!一次失败,一切都要从零开始。

    幸运的是,一路没有遇到敌军。9月11日,毛泽东到达了甘南与川北交界处的俄界,与一直等候着他们的红一军团会合了。但即便回合,也不过八千人。

    9月12日,毛泽东召开“俄界会议”,会场上又传来一个令他揪心的消息——周恩来病情再度恶化!

    心情灰暗到极点的毛泽东,在会上对红军的未来做了最坏的打算——一、四方面军会合后,本应该在陕、甘、川创造苏区。但现在不同了,现在只有一方面军主力一、三军,所以应该经过游击战争打通国际联系,得到国际的指示与帮助,整顿休养兵力,扩大队伍。……这个方针是否可能?……无疑是可能的……我们由现地到苏联边境只有五千里……我们总是可以求人的,我们不是独立的党,我们是国际的一个支部,我们中国革命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,我们可以首先在苏联边境创造出一个根据地,来向东发展。不然,我们就永远打游击战争……即使给敌人打散,我们也可以做白区工作,……

    整个发言,毛泽东一直在向红军官兵打气,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”而毛泽东本人,的的确确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,计划退向苏联边境,争取国际支援,如果不行就打游击甚至做地下工作,一切从零开始。毕竟,这八千人的底子,比当初秋收起义时要强许多。

    结束长征刚到陕北的毛泽东

    毛泽东在他自认为最黑暗的日子里,仍然对中国革命充满热情。心中那团火,在黑暗中反而显得尤为明亮。

    随后,毛泽东凭着他那永不放弃的革命精神,强大的毅力,率领八千红军,朝着正确的方向挺进。直到血战腊子口,打通了最后一关,直到翻过岷山获得给养,直到从报纸上看到陕北刘志丹的消息,毛泽东的黑暗日子才渐渐明亮起来,中国革命的黑暗日子才渐渐明亮起来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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